另眼看奥运(转)

这一周我们已经看了太多关于奥运的照片,不过,Contact Press Images图片社的David Burnett的作品还是值得推荐一下的,这大概是我们近期看到的第一组用移轴镜头来拍摄的北京奥运。

非常独特的视角和透视关系,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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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的青春及往事

    1982年1月10日11时,北京市出租汽车公司一厂动物园车队23岁的女司机姚锦云,驾驶一辆华沙牌出租车闯入天安门广场。绕广场一周后,她加大油门,沿广场西侧冲向金水桥,致使在场群众5人死亡、19人受伤。

残酷的青春及往事(一)

残酷的青春及往事(二)

残酷的青春及往事(三)

残酷的青春及往事(四)

中国已然站着,李安他们依然跪着(转)

    黄先生这篇BLOG,开始火了,观点如何各有各理,深有同感的是张爱玲怎么就成现代文学的大家了,真是自五四以后中国就没人了?按这规律,琼瑶阿姨百年之后,说不定也是一大家,比张大多了,起码琼瑶阿姨爱情事业都不太赖,不像爱玲姐姐无病呻吟,到成了典范~~~

    简介:黄纪苏,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家,剧作家,与孟京辉合作实验戏剧《爱情蚂蚁》《一个无政府主义者的意外死亡》,参与集体创作的戏剧《切 格瓦拉》轰动京城。个人博客:黄纪苏的博客

《中国已然站着,李安他们依然跪着》

黄纪苏

一百年前,中华民族匍匐在地,任人践踏欺凌。一百年来,中华民族挣扎于地,辗转于途,左突右冲,上下求索。经历了一百年山重水复的中华民族,如今是一个站着的民族。

趴着和站着之外,还有一个跪着的的状态。但这状态不属于自强不息、勤劳不辍的广大民众,不属于取经求法、蹈火赴汤的志士仁人,而专属于一部分失心丧志、依草附木的政治文化精英。这些人不光双腿跪着,双臂还抱着,抱着一条腿,一条西方的腿。跪抱在这一百年里既是一个事业,也是一个产业。李安执导、取材张爱玲同名小说的《色戒》,就是近代跪抱业的最新作品。

近代的跪抱业源于中国对西方的暂时劣势,兴于清王朝的腐朽没落,至抗战而进入第一个黄金期。面对西方的高徒日本,汪精卫抗着抗着膝关节一松,双臂一张,变为跪着抱着。陈公博、周佛海这些原本就东抱西抱的人物,也纷纷化作藤类植物,盘绕在东洋的军靴上、挺进在中华的大地上。周佛海后来发表的日记中随 “汪主席”访问满洲国的两则非常有趣。汪主席青年反满,“慷慨歌燕市,从容做楚囚”,险些侧身中华英烈。中年以儿主席见儿皇帝,想必不胜今昔、夷夏、主奴之慨,日记写汪回旅馆“大哭一场”。而陈本人则感叹当年与溥仪有云泥之隔,如今几把椅子平起平坐,还谈笑风生呢!小人得志之态跃然纸上。对于周,抱日本腿相当于乘电梯,跪就是飞。汪伪其他角色也都因跪得抱,因抱而飞。那个丁默邨一抱共产党没抱出名堂,再抱国民党没抱出起色,三抱日本裤管就抱得青云直上了。还有胡兰成,从妻儿都养不活的落魄穷书生一跃而成了“和平运动”的高干。只是势比人强,日本战败,放下军刀,军靴还没脱,缠绕在上面的植物就竞相化作动物,“起义”的起义,奔窜的奔窜。其下场或绑赴刑场,或庾死狱中。陈公博逃到日本原打算做赖昌星,结果被引渡回来,临刑前向兔死狐悲的狱友们拱手:兄弟先走一步了。忘了是赭民宜还是梁鸿志,大概是悔不当初一念之差没将文人进行到底,在刑场上做起了绝命诗,最末一句没出口子弹就到了。《色戒》中男主人公的原型丁默邨,本来是一头杀人不眨眼的类人兽,过不惯大牢的圈养生涯而想往自然野生环境,保外就医去游玄武湖,蒋介石闻讯大怒,下令给毙了。

属胡兰成运气最好,他一面逃死觅生,一面沾花惹草;收下张爱玲送来的扶贫款后便把张从“他的女人们”中做了末位淘汰。张也不怨胡——胡跪日,她抱胡,都是跪抱业中的同事,如今双双下岗,都属弱势群体,该同病相怜才是。到了1950年代初,张准备赴香港而抱美国,胡则二抱已跪了美国的日本。张在这承先启后的日子里抚今思昔,创作了小说《色戒》。在小说中,她将男女流氓的感受和本人附逆的体会做了整合,形成日后闻名遐迩的张氏定律。根据这个定律,女人若被男人经暗道取了芳心,爱情就会升华,升到不论是非、不辨忠奸的恍兮惚兮之境。这个定律实际是要说:跪抱集团的利益大于中华民族整体的利益。但小≥大的道理很难说通,厉以宁、吴敬琏他们说到今天也没多少人相信。没人信那就换个说法,说下半身高于上半身的道理。下比高高听着别扭,那就说下比上沉或下比上重。这个道理从管仲到马克思无数先哲都讲过,而且也比较符合人们的日常感受。猪肉价格比民主社会主义理论重要的道理,就算猪不承认但民主社会主义理论家肯定会承认。那么好,中国近代的跪抱集团就从这儿说起:八年浴血抗战,中国并没中断传宗接代也就是性交吧?再说,没抗战也会有性交,可见性交比爱国、民族大义、“心的长城”更长久、更基本、更普适吧?我们这次跟日本方面性交,说到底也不过就是性交,禁止我们性交就是否定人类的基本价值吧?还有,生殖器只是下半身的一部分,对下半身其他“小我”即私心杂念,也应该一视同仁吧?这样的歪理不适于直说,所以跪抱集团的理论家在这方面没什么建树。但该集团的文艺战士就不一样了。通过把一个舍生取义的烈女子改造成一尊以阴道/阴茎为轴心的欢喜佛,小说家张爱玲自己解放了自己,同时也解放了小我挂帅的其他跪日同志——跪抱业的死难烈士如丁默邨虽然没有彻底解放,但也从宽处理了。艺术的力量还不止于“解放”,张从汉奸婆娘的木笼升迁到永恒情爱的祭坛,成了一只洁白的羔羊。当鲜血像诗句一般从羔羊颤抖的身体里汨汨流出时,当张爱玲、胡兰成之流的作品红遍大江南北时,历时八年、陷中华民族于血海的那段痛史惨然失色――中国近代的大是大非在乳房屁股的热烈翻滚或翻腾中化作孤魂野鬼,黯然退席。

张爱玲这篇万把字小说创作于 1950年,发表于1978年。其龟缩蛰伏的时间与新中国严丝合缝。这也许是巧合,但也许不是。新中国有百端不是,但新中国腿是直的,胸是挺的,头是昂的。她不但让欺我辱我的西方强盗欲近不敢,欲远又不舍,而且一举查抄、取缔了近代跪抱行。新中国以文革失败而落幕,当大幕再启时,中华民族改变了发展路线,但没改变民族复兴的目标,没改变万马奔腾的气势。借鉴西方先进经验的改革开放是一个辨证过程,无血性、无志气、无眼光的三无一族也乘时而起,松膝而跪,向着正西张臂合抱,顶礼膜拜,使一度倒闭的近代跪抱业再度中兴。张的《色戒》在这节骨眼上问世具有象征意义:近代的跪抱业要继往开来,实现新老交接。

大陆八十年代的跪抱新一辈,因有三十年的断档,缺乏与西腿互动的经验,基本等于白手起家,像袁伟时教授虽已颇有了年纪,论跪龄却不比小余杰大多少。这些人干劲有余而技法不足,毛手毛脚,往往过犹不及。西腿固然肯定其动机,但未必受用其效果,一踢腿扬尘而去、重整裤线的情况时有发生。因此,新一辈迫切需要老一辈的传帮带。可大陆上的老跪抱,经镇反肃反好多已不在人世,在人世的或改行烧锅炉,或转业收破烂,多年不实践,膝盖都僵了。在这种情况下,四五十年代飘洋过海的华裔跪抱,便以其久磨久练的精湛膝艺,责无旁贷地为大陆的跪抱后学传道授业解惑。如夏志清,膝盖上的老茧足有半本《中国现代小说史》厚,艺高而胆大,竟用一根英制皮尺将张爱玲吊上了中国现代文学的顶峰;如今又论证唐诗不如英诗,嫌四行八句太短,就好像他是为芝加哥公牛队在中国物色球员。夏志清、余英时这些老先生说来也是饱学之士,怎奈知识为姿势所误,一叶之障,学问到老未近中和之境,一崴一崴倒像中风后的偏瘫。但这一点也不妨碍他们发挥余热,出任大陆跪抱帮的海外亲友团。海外亲友团的助力并不来自学养,而是来自美元跟人民币1:8甚至1:10的比例。这个亲友团里有位龙应台女士值得提及。龙女士嫁了德国男人因此成了最最幸福的中国女人,她明白大陆不幸姐妹不可能人人拷贝她的幸福人生,因此她随身带着U盘,随时准备让中国拷贝她老公的幸福国家。龙处在热力超常的年纪,四海之内只要事关跪抱,她就事事关心。前年袁伟时教授由于跪得太猛将《冰点》跪破,只见龙女一跃而至,杀声震天,就好像李铁牛劫法场。以龙的浅薄造作、好生事又不懂事,本来最适合婆媳相争或妯娌相扑,居然就做了大陆的现代文明教练员和民主政治督查员。原因无他:台湾跪得早、龙女抱得早。

有了海外亲友团的辅导呵护,再加上自身的天分和分外的努力,中国的跪抱新一辈很快实现了从急于跪抱、勇于跪抱向善于跪抱、巧于跪抱的转型,并以此将近代跪抱事业推向第二个高峰。这次冲顶的核心力量是文化知识精英——官僚和资本家还真没他们锲而不舍、丧心病狂。这些人密切配合,此呼彼应,虽然不一定设了组织部,但组织化程度却接近红枪会。历史和影视是他们的两个主要工作坊。在史学工作坊,他们以“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支花”为由,为历史上的侵略者汉奸逐一落实政策,对于民族英烈则不断打各种小报告。他们还以讲述老百姓的故事为名,把历史“还原”为吃喝拉撒的起居注,将涉及历史本质的大是大非排挤出局。历史的大是大非排挤走了,现实的大是大非无依无傍,孤掌难鸣,只好看着他们把跪抱三十六式增订为七十二式而干瞪眼。在影视工作坊,已跪出世界水平的导演们,他们的生产流水线川流不息,把旧家庭乱伦、共产暴政、破坏恶化之类组装成各类东方的奇形怪状,抱往嘎纳、威尼斯和奥斯卡。不断推陈出新的东方美妞更是他们的拳头产品。银幕上,由于中国男人老在吃补药,中国妇人渴了三千年的阴道,盼什么似地盼着“大得出奇”的家伙来解救。可以说,这样的中国电影已成为西方的另类伟哥,想必是刺激了旅游或“春游”产业的发展繁荣。这帮电影人或精神咸水妹为世界杜撰了一个跪着的中国,一个在进化阶段、道德水准、精神风貌各方面全都低三下四的中国。而现实中,中国势不可挡的雄起正在挑战作威作福、高高在上了三百年的西方。我看这些导演不像是在为国分忧,以“新和亲”电影反击 “中国威胁论”——闹“中国崩溃论”的时候,他们也是这套东西。两个工作坊还常常联手,推出亡国乱史的影视作品。以前有痛哭中国跪晚了的《河殇》;后来有替中华民族另认始祖的《神舟》;如今我们又看到了《色戒》。《色戒》重复了跪抱集团的历史观和价值观,它用肉色混淆了中国近代的大是非,用肉色呈上西方主子喜爱的小贡品,如此而已。李安这个我以前觉得或许比张艺谋、陈凯歌境界高些的华人导演,如此而已。

《色戒》从写作到发表到搬上银幕,前后近六十年,整整一部中国现当代史。六十年历史相对于漫长的地质年代只是一瞬,却见证了人类社会一次壮观的造山运动,即中国大地的再次隆起。在隆起的大地上,希望属于站着的事业。跪是没有前途的,跪抱业属于夕阳产业。一些人站不起来了,因为跪抱已经成为他们的生存方式。那就让他们趁着夕阳在山,抱着闪闪金熊闪闪金狮继续跪吧。

真实生活

    一切源于制度本身,只是制度的制定者从来都不会主动纠正自己的错误,而遵守制度的自然人,大抵是生杀予夺。

    探寻“聂树斌案”真相 

赵凌

自2005年3月聂树斌案被媒体披露后,从万众瞩目到静如止水,历经两年波澜。

两年时间,河北方面成立的专案组一直对外宣称“正在调查”,此前表示要向所有媒体公布调查结果的承诺也付之东流。

所谓“真凶”王书金的供认加上河北广平公安的调查,感觉“胜券在握”的聂树斌案却遭遇了不可思议的困局。聂母向河北高级人民法院提起再审的申诉被驳回,理由是其不能提供当年聂树斌的原审判决书。按照法律规定,原审判决书是申诉必须提供的要件之一。

1995年聂树斌历经石家庄中院一审判决死刑、河北省高院维持原判并复核,直至聂被枪决,聂的家人从未收到过一审及二审判决书。“儿子到底犯了什么罪死的,我一直不明不白。”从未看到过判决的聂母张焕枝在过去的两年中一直为寻找判决书绞尽脑汁。

此前各方向法院讨要判决书的所有努力均以失败告终,包括律师。已经与聂家解除委托关系的前代理律师李树亭告诉记者,他曾四次前往河北高院索要聂案判决书,法院以领导正在调卷为由拒绝提供。

按照1996年修订的刑事诉讼法及最高法院司法解释,判决书必须送达被告人近亲属。但河北高院以聂案是1996年前的旧案为由,拒绝提供。

拿不到判决书,就意味着无法进行申诉和申请再审。“我们连法院认定的事实都不清楚,怎么申诉?连生效判决的具体文号都不知道,怎么提起再审?”2005年4月,李树亭曾对本报记者说。

2005年4月,同情张焕枝遭遇的聂庄村民约50余人前来河北高院再次讨要判决书。因为“阵容强大”终于惊动高院副院长李少平。据在现场的某报记者描述,李的回答明快坚决:研究决定,判决书现在不给!“一是因为,当年执行的是1979年《刑法诉讼法》,没有明确规定判决书送达家属;二是,这个案子正在复查,结果很快出来,到时候什么都有了,什么都清楚了。”

“法院就是要把我们拖死,然后不了了之。”张焕枝开始明白了其中的含义。这位60多岁的母亲过去两年中,一次次从聂庄到石家庄,再上北京,无功而返,周而复始。

王书金案也开始向不利于真相调查的方向发展。尽管王书金一直供述自己所犯六起强奸杀人罪,尤其坚持对1994年8月5日石家庄郊区玉米地强奸杀害康某的供述是真实的,但检方仅对其供述的四起犯罪进行了公诉,其中并不包括这起与聂树斌有重大关联的康案。

迷雾重重的聂树斌案必须依赖王书金案的调查才可真相大白,在此种情况下,两案其实同为一案。但从河北省邯郸市检察院的公诉来看,两案似乎试图撇清关联,各表一枝。2006年4月11日,邯郸中院开庭审理了王书金一案,据参加庭审的相关人士称,在庭上王书金再次供认他强奸杀害康某的行为,但被法官以“与指控无关”为由打断,被公诉方以“查无实据”驳回。

时隔一年,今年4月,邯郸中院以强奸罪和故意杀人罪一审判处王书金死刑。在官方调查结果不出、聂家又无法申诉的情况下,王书金的死刑判决无疑将加速聂树斌这起影响巨大的疑案走向最终沉默。

判决书神秘出现

为寻得判决书精神近乎崩溃的张焕枝在今年4月的一天却如有神助。

这天中午一封没有寄件人信息的特快专递送到了张焕枝手中。撕开一看,“判决书!”这是1995年3月15日石家庄中院对聂树斌做出的一审判决。张焕枝惊喜又悲凉——这是儿子被处决12年后,她第一次看到判决书的模样,这也是她奔走两年经受无数屈辱苦求不得的东西。

到底是谁寄来了判决书?!

这个问题,张焕枝至今无解。聂案其中一位代理律师张思之也颇感惊讶。这位老律师在正当法律途径无法讨得判决书的情况下,曾试图运用私人关系,但最终也无果。

一个多月之后,张焕枝又以同样神秘的方式收到了河北高院的终审判决书。“终于可以申诉了!”来不及推敲到底何人相助,张焕枝想到能够申诉非常激动。

12年前的两份判决以最权威的方式披露了当年法院认定的聂树斌的“犯罪事实”——

经审理查明,被告人聂树斌于1994年8月5日17时许,骑自行车尾随下班的石家庄市液压件厂女工康某….聂故意用自行车将骑车前行的康某别倒,拖至路东玉米地内,用拳猛击康的头、面部,致康昏迷后,将康强奸。尔后用随身携带的花上衣孟勒康的颈部,致康窒息死亡。石家庄郊区分局在侦破此案时根据群众反映,将聂树斌抓获后聂即交代了强奸后勒死康菊花的犯罪经过,并带领公安人员指认了作案现场及埋葬被害人衣物的地点与现场勘查一致。被告人聂树斌对康某被害现场提取物及生前照片进行辨认,均确认系被害人照片及其所穿衣物。聂树斌所供被害妇女体态、所穿衣物与被害人之夫xx(为保护相关人省去姓名—记者注)、证人xx所证一致。据此足以认定康某系聂树斌强奸后杀死无疑。

判决书显示,当年聂树斌的辩护人并非无所作为,他也质疑公诉机关对聂树斌的指控证据不足,但这一意见被两级法院先后驳回。

河北高院最终如下宣判: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授权高级人民法院核准部分死刑案件的规定,本判决并为核准以故意杀人罪判处被告人聂树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以强奸妇女罪判处被告人聂树斌有期徒刑十五年,决定执行死刑。

终审判决是在1995年4月25日做出的,两天后聂树斌便被执行了死刑。1995年4月28日,聂树斌的父亲照例前往看守所为儿子送生活用品时,被工作人员告知,不用再来了,你儿子昨天已被枪决。

从1995年到2007年,历经12年,聂树斌的父母终于通过一纸判决从正式渠道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了儿子是为何而死,又是如何在这个世界上突然消失的。

面对得以披露的判决,聂案律师迅即提出再审请求,认为原审判决显然证据不足。

他们提出的主要质疑包括:一、在聂案中,没有任何人指证聂树斌对被害人康某实施了强奸,也没有人指证聂杀害了康某;二、侦查机关在现场并没有提取指纹、脚印、精液或其他痕迹,缺乏认定聂树斌实施犯罪行为的直接物证;三、现场提取的用来勒死被害人的花上衣没有查明来源。

律师的核心意见认为,聂被定罪仅仅是依据他本人的口供,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证实聂树斌确实强奸并杀害了康某。

依据刑诉法第35条规定:“只有被告人供述,没有其他证据的,不能够认定被告人有罪和处以刑罚。”另外有规定,“间接证据只有在形成完整的证据锁链,且排除了其他一切可能性的情况下,才能对被告人定罪。”

作为聂案律师成员之一,张思之律师向记者表示,终审判决中的“证据充分”之说,纯属空话。“一份死刑判决文书,居然没有论据,当然也就作不出论证,却竟敢如此不负责任地贸然维持原判的不实结论,斥为草率,晾不为过。”

王书金上诉:不想让好人背黑锅

戏剧般的转折紧随着判决书的从天而降再次发生。

今年4月,一审被判死刑的王书金向河北高院提出上诉,理由是检察院未诉其强奸杀害康某的罪行,导致无辜者蒙冤。这让河北高院大为意外。

据知情人介绍,从王书金被捕直至与律师会面,他并不知道康案另有“凶手”存在,也根本不知道聂树斌是谁,更不知道聂因为康案十几年前作为罪犯已被枪决。知道这个结果的王书金非常痛苦,“三条命案在身,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王书金说要走的没有愧疚,不想冤枉无辜者。”知情者透露。

律师强调,从王书金被捕至今,他始终坚持对所有罪行的交代完全属实,特别是主动交代的康某案。然而,在一审法庭审讯中,检察机关对于王书金关于杀害康某的供述则表示“查无实据”。

辩护律师朱爱民在当庭反驳,认为公诉机关的认定完全错误。这位律师说,王书金2005年1月18日供述强奸杀害康某的经过,公安卷第2卷第12页至13页有详细记载;同年1月25日河北广平县公安局刑警大队提讯时,“他做了同样的供述”。“他的供述是在没有任何外界信息来源的情况下做出的,对此广平县公安局进行了确认,详见公安卷第2卷第60页至第62页,而这些供述都是被法庭当庭质证后采信的。”

从律师的辩护中记者另外得知,广平公安还对了解此案现场的证人及王书金一同在石家庄西郊打工的几位证人进行了调查取证,同时还带领王书金对他在石家庄西郊玉米地的作案现场进行了指认。律师认为,“在这个案件的证据链条中,只差了被害人家人的报案、公安机关的现场勘验笔录和尸检报告这个环节,而这个审查核对的义务是公诉机关应该承担的。”

另一位看到过公安卷的人士告诉记者,王书金有着惊人的记忆力,他交代当年杀害康某的一些细节,甚至是一串钥匙的摆放位置,都与现场勘查高度吻合。

“王书金对石家庄西郊玉米地这起案件供述的目的和意义不在这起案件的本身,作为被告人的王书金,并没有因公诉机关对其他两起案件的不予指控而心存侥幸或者沾沾自喜,他确实希望还事实本来面目,死要死得良心无愧。无论这起案件与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有什么牵连,无论是活着的还是死去的,把真相搞清楚都能体现出法律的严肃性。”一位熟悉案情的人士对记者说。

2007年7月31日,河北省高院二审非公开开庭审理了王书金一案,据参加庭审的知情人士透露,王书金在庭上继续对杀害康某供认不讳,并表示不想冤枉任何无辜者—他说,知道自己的忏悔不会改变死刑结果,但仍要上诉是因为不想让好人替自己背黑锅。

尽管法院当庭未做出判决,但法律观察人士推测,二审维持死刑判决的可能性非常大。

关注聂案的所有人都在观望王书金即将到来的二审判决,一旦维持原判,则意味着经过最高法死刑复核程序后,王书金将极有可能被执行死刑,而他的死则意味着聂树斌案会失去一切复查或者翻案的机会。

事实上,自王书金案进入起诉阶段后,外界就一直呼吁“刀下留人。”现在情况更加危急,正如聂案的辩护律师所言,王书金一旦执行死刑,聂案就可能死无对证,沦为不折不扣的“死案”。

最危险时刻

目前情势,聂树斌案可以说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也可以说到了最危险的时刻。

8月15日,张焕枝再次来到河北省高法立案大厅。自拿到判决书后,这是她第四次前来申诉立案。第一次来申诉时,法院人员惊诧地问,“你是怎么拿到判决书的?!”

尽管材料已经齐全,然而,张焕枝的申诉请求仍然难以实现。“每次来他们都说要找的人出去了或正在开会。”8月15日,记者陪同张焕枝前往河北省高院申诉立案,这是此前法院的一位主任与张焕枝约定的见面时间。

当天早晨6点出门,倒了两次车8点赶到河北高院的张焕枝,在等待三个小时接近中午的时候,她被告知主任陪同最高法的领导参观去了,无法接待。记者质询,既然符合申诉条件,为何不能依法立案?一位工作人员干脆回答:上面有交待,你们这个案子比较特殊,我们不能随便接待。

“以前没有判决书,不给立,现在有了判决书,还是不给立,你们到底要怎么样?!”张焕枝在低声下气跟工作人员说好话未果后终于爆发了。法警立即高声呵斥情绪激动的张焕枝离开立案大厅,“要喊,出去喊去!听见没有?!

也是在这个地方,不久将会做出王书金的终审判决,而这正是目前留给外界最大的悬念。河北高院会不会将王书金案退回补充侦查呢?熟悉案情的多数人士并不乐观,因为一审时存在同样问题,也未见退回就直接出了判决。

遭河北高院冷遇的张焕枝不久前再赴最高人民法院申诉,2005年最高法也曾以无法提供判决书拒绝了她的申诉请求。日前,张焕枝兴奋地告诉记者,“最高院受理了我的申诉!一切就寄希望于最高法了。”这位不愿气馁的母亲仍然忐忑。

与此同时,张焕枝又从广平公安那里听到了另一个好消息。王书金案的一位经办人告诉她,政法委调查组对王书金案的调查结果最终和广平公安的侦查结果一样,“你要相信政府一定会做出一个正确的结论。” 这位警察安慰张焕枝说。

如果不出意外,最后的局面极有可能是“王书金”和“聂树斌”在最高人民法院相遇:一个为死刑复核,一个为死刑申诉。区别在于,一个是即将赴死的生命,而另一个生命已然逝去。他们将不得不以这样独特极致的方式将真相示人——让杀人者蒙羞,让蒙冤者昭雪。

央视都是女人的时候你们骂,好不容易出个男人你们也骂,难道非要一群太监你们才开心?

    特转王晓峰同志BLOG一篇,以宣泄对众多批判黄健翔的大众的不满。 

万岁,万岁,万万岁

带三个表 @ 2006年06月28日3:19

——黄健翔“解说门事件”看上去是一个主持人职业操守问题,而公众对他的争论实际上体现出的是跟主持人职业毫无关系的问题。

“意大利万岁!”你一个中国人,凭什么喊意大利万岁?

昨天凌晨的“黄氏”响声丸真的成了炸雷,我今天看了一下各方发表的意见,在批评黄健翔的观点中,我总结了一下,基本上大家不认可的有如下几点:第一,作为国家电视台的主持人,在转播比赛的时候没有区分清楚个人和集体的角色,你是代表国家的,不是代表自己的。黄健翔在道歉信中也说明了这一点,没有搞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

我相信黄健翔道歉百分百的被迫所为,肯定是各级领导一层层压下来,逼的你走投无路,就像超女的签约一样——你签不签字?不签字就别唱。黄健翔估计也是在这种情况下被迫写出了道歉信。那么,黄健翔的此举是否违背一个体育评论员的准则呢?我认为,非但没有,反而做得非常好。

我们放眼中国,主持人都是什么德行的?有几个你喜欢的?你为什么不喜欢朱军?你为什么不喜欢李咏?因为他们都太没个性了,所以,你喜欢蔡康永,你喜欢吴宗宪,你喜欢大S,你喜欢陶子……这些人主持的节目在中国大陆都没落地,却有这么多的拥趸,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我们的主持人根本不是一个“人”,本质上跟只肉喇叭没什么区别。你喜欢崔永元,他有个性,最后都的了抑郁症,很多有个性的主持人都逃离了央视,这又说明了什么?

还记得这段歌词吗?

我光着膀子我迎着风雪
跑在那逃出医院的道路上
别拦着我我也不要衣裳
因为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
给我点儿肉给我点儿血
换掉我的志如钢和毅如铁
快让我哭快让我笑
快让我在这雪地上撒点儿野

我再引用一段歌词:

爱情就是一场运动说的必须都是真的
相比之下那多少年的运动好象全他妈都是装的
我忘记了克制后那敏感的脾气突然变得更加糟糕了
那是长期的压抑带来的间接反应表现在爱情的后面

所以说,黄健翔积郁已久的爆发,实际上是“长期的压抑带来的间接反应表现在爱情的后面”,这个“爱情”是什么?你慢慢去想。很多人大概不太了解中央电视台是个什么地方,这是一个抹杀个性的地方,几乎所有主持人都没什么灵魂,也不许你有灵魂。当我们去抨击黄健翔的时候,你是否想过,自己已经习惯、适应、认可了一种没有个性和自我意识的生活。我不知道抨击黄健翔的人里有多少是标榜自己很有个性的人,当你在抨击他的时候,其实早就把自己扔进共性的垃圾堆。好几年前,我就经常打一个比方:什么是另类?伪另类是别人走路的时候先迈左脚,而你是先迈右脚;真另类是别人用腿走路,你用两只胳膊走路。

在一种集权体制下,个性这东西如洪水猛兽,彭德怀有个性,结果死得很惨,但是那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黄健翔事件怎么说也到不了政治的高度。但是,当我们习惯了一种政治思维方时候,就很习惯用潜意识里的政治标准化去衡量任何事情。你能明白这样的事情:当你穿的一件衣服和别人撞衫之后,你觉得自己没个性;但是当你人云亦云的时候,你不会觉得“撞衫”。前者,是跟你自己有关,你的亲身体验。后者,很大程度是由于你在一种思想统一、步调一致的环境里被同化的结果,所以你看不出来,早已习惯了压抑、任人摆布。

第二,关于“万岁”。这个词几千年来被赋予了一种神圣、威严,所以,它一直被一类特殊群体霸占着。我相信,人们喊吾皇万岁和皇上喊人民万岁绝对不是一个意思。前者,人们是真诚的,后者,仅仅是统治者的一种施恩。多少年来,不管怎么喊,不管谁在喊,“万岁”的神圣感仍带着对强权膜拜的色彩。

于是,中国到了某个年代,个人崇拜到了极点的时候,我们耳边听到的最多的就是这两个字。当那个万岁不在了,“万岁”这个词也随之从人们的话语中消失,因为,我们今天再找不到一个神圣的人来喊万岁了。但同时,也没有了还原万岁本来意义的机会,或者说我们为什么不能为万岁赋予一个新的意义?

我看郑渊洁的博客,他说,我只能喊“中国万岁”,不能喊别的万岁,一个没有受过教化的人今天都这么想,不能不说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在墨西哥跟阿根廷比赛的时候,有位墨西哥球迷写了一句“万岁,墨西哥”,但是他写在了自己的屁股上,假如换过来是个中国球迷把“万岁,中国”写在自己的屁股上,又会是什么样子呢?相信大多数中国人都受不了?为什么?就是因为“万岁”太神圣。

其实,“万岁”不过是抒发人们情感的一种方式而已,当你不知道用准确的语言表达对某个人的热爱时,就喊“万岁”,它不应该成为某种权力象征的专用品,它属于个人。当你喊“祖国万岁”那是你对祖国的热爱,当你喊迈克尔·杰克逊万岁,那是你对迈克尔·杰克逊的热爱,当你喊李宇春万岁,那是你在叫春。同样,黄健翔喊“意大利万岁”,仅仅是他对意大利球队的热爱,如果你非联想到墨索里尼或者纳粹,只能说你的心里隐含着一种文字狱意识,或者是对文字狱的一种恐惧而这么想。

我不喜欢CCTV-5那种文艺青年式的抒情,但是我喜欢黄健翔的“意大利万岁式”的抒情。

大宋世界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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