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不知道如何描述,很多事情无能为力。痛恨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五年前的时候也是如此,站在冰冷的天桥上抽烟,明亮的车灯与我无关。
我痛恨11月,我痛恨自己,眼看着一个个爱着的生命,从眼前逝去,却毫无办法。
纠结的月份,很多年后,如何回忆这些年的这一月。兄弟,爱人,猫猫,之后还有什么。
很多事情不知道如何描述,很多事情无能为力。痛恨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五年前的时候也是如此,站在冰冷的天桥上抽烟,明亮的车灯与我无关。
我痛恨11月,我痛恨自己,眼看着一个个爱着的生命,从眼前逝去,却毫无办法。
纠结的月份,很多年后,如何回忆这些年的这一月。兄弟,爱人,猫猫,之后还有什么。
从老外BLOG上转的(http://www.dezeen.com),主要是创意,很好玩。http://www.dezeen.com/2007/10/22/non-lethal-mousetraps-by-roger-arquer/
Designer Roger Arquer has created a series of conceptual mousetraps that are intended “only to catch mice, not to kill them”.
The four different traps – including Mouse in a Pint (top image) and Mouse in a Light Bulb (above) – are each made of everyday household items.
Arquer first developed the project in 2004 but these images are brand new and have not been published before. Above: Mouse in a Planting Pot. Below: Mouse in a Bottle
Arquer previously designed the Fish Bowls that were one of the most popular stories on Dezeen in the last few months.
Here’s some text from Arqu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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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usetraps
By Roger Arquer
These traps have been developed only to catch mice, not to kill them. It leaves up to the catcher the future of the mouse. The materials and the mechanics used are not aggressive, which makes it a friendly mousetrap. Clear glass, metal springs, paper clips, metal nut.
The concept was developed for a very simple, elegant and efficient way to catch mice. They are almost not being seen as traps, but as altered objects to be used for another reason. Once the mice problem is solved, the objects can be used again for its original function. These are generic clear glass objects that we have at home: a pint glass, a light bulb, a bottle and a planting pot.
Mouse in a Pint (above) is a beer glass upside down. It has a breadstick attached to a spring, tilting the glass so the mouse can get in. Once the breadstick is being nibbled, it breaks and the glass collapses, keeping the mouse inside.
Mouse in a Light Bulb (above) is a cut big light bulb with a heavy weigh in the bottom. The container is positioned horizontal with the nut, held by a paper clip. Once the mouse steps in, the nut is released and the light bulb tilts straight up, catching the mouse inside. Of course, this one can’t be reused as light bulb again.
Mouse in a Bottle (above) is a medium size soy sauce bottle. This is positioned horizontally with a tapered spring in the neck. The mouse squeezes in, expanding the end of the spring, to be able to get inside the bottle. Once inside, it cannot go back out because it can not expand the spring from inside. It works like a lobster trap or a Chinese finger trap.
没错,一切都会变好的,只是已经与你无关。
一段时间,或长或短,总会回头去看以前的一些记忆,不太清楚为什么总是多看这一个,或许就是简单的快乐。总是回头去看,是因为再也找不到当时的感觉。其实,仔细想来,那些年并不是如现在想的只有开心没有烦忧,很长的一段时间,心情跌到低谷,因为一个孩子,不知道未来该如何去走,但那些年的事情,现在回想是如此纯真,间或一些的龌龊在现在看来都不值一提。对比现在,纯真这个字是可以用的。只不过是短短的三四年,为什么一个人可以有如此大的变化,究竟是爱情改变人,城市改变人,生活改变人,还是人自己改变了自己。记忆总是有选择性的,所以现在看到的过去总是如秋日午后的暖阳,恰到好处的暖人心脾,让人无限感慨。
河水不会倒流,几千年前古人就知道,所以也没有回到过去一说,回忆只是回忆,大抵只是对当下的不满意,不满足,只是现在也会变成过去,过去了就是好的,所以走过去一切都会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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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看一遍,修改一些错别字,病语,她在巴基斯坦很快乐。在也回不到我的2003年。
二十二岁的时候,所有人都说我已经老了。我开始迷惑,我究竟有多大。我开始回忆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一些东西想多了,就已经分不清真假存在与否,现在的我就是这样。
这样的清晨有着温暖的阳光,门外传来隔壁老式卡带收音机里长篇评书连播的声音。我分不清究竟是单田芳还是田连元,分不清,一直。记忆里有这样影象的重合,所以他是温暖的。相同的记忆是否代表时间的倒退,同样的故事在重复,不同的只是主角的变换,如比萨上面的馅。
有一种寂静是无声的。有一种坚持是无畏的。
圆明园东门两边是连街的银杏树,每天早晨,莫岩骑车从这里经过,总会想到家乡秋天的那些银杏树。上下班的过程,成为一种重温的历程,仿佛他可以找回从前的温度,虽然这有些伤感。秋天的阳光总是容易让人伤怀。北宫门那里,前段时间开了大片的桂花,必胜客里有秋季的新品桂花茶,这一切让莫岩总是容易迷惑。是自己在做梦,还是城市原本都是这样。除了那些水泥森林,其他并无不同。
莫岩是一个杂志社的编辑,所谓编辑,就是以自己的好恶或者杂志的好恶,去裁定另一些人的劳动果实甜美与否。这跟法官决定罪犯生死是一个道理。只是法官会找些看似公允的条例。莫岩也会。这世上大多数人都希望自己有这样或那样的一些裁定权。莫岩很喜欢这工作,并不是为了那小小的权利,而是因为可以自由的工作。工作之外的时间,莫岩总喜欢去找毛佳,带着她骑车穿梭在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寻找一些简单的快乐!他们有着类似的喜好,这个娇小的女孩,总能让莫岩感觉到秋天的温暖,为什么是秋天的温暖?这个莫岩也不知道,可能他喜欢这个城市的秋天,有红叶有银杏还有过去以为没有的桂花。
人生缤纷如落落飘叶,心中最深处的脆弱和快意可能会被最简单的温暖所打动。
毛佳不知道自己究竟会上到什么时候,是不是这样一直上下去,直到变成第三种人。可是学校确实是最适合自己呆的地方。所以暂时她还只会穿梭在45楼与静园之间。
生在世上每个人都会面临这样或那样的抉择,无非两种结果。痛苦或幸福。毛佳也不例外。男朋友毕业后,究竟是随他去另一个城市生活,还是留下来继续读书,成为她最重要的抉择。现在,结果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又像刚来时一样,一个人去水房打水,一个人去学五吃饭。毛佳有很多男朋友,但她不信任他们,她说每个男人都有更深的企图,无数的人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妄图骗她上床。她周旋于这些男人之间,只是为了摆脱那些如影随形的寂寞。她承受不了那些寂寞如鼓点般在心底深处的纠缠,她想摆脱那些灰色的尘埃,寻找一些简单的快乐。
为什么会信任莫岩,毛佳自己也不知道,只是那个男人给他一种秋日阳光般的温暖。那个男人的眼睛让她觉得舒服。每天清晨,那个男人总是准时给她发来消息,叫她起床。细微的关怀,让她开始感觉每天清晨的舒适。躺在床上等候那个男人到来的时间,会成为日后对青春回忆无数影象中让她微笑的一段场景。
她已经开始遗忘,那个让他心碎的男人。心碎是一种痛苦,在伤口上撒盐的那种撕心的痛楚,会留下痕迹;遗忘是种快乐,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让人快乐。没人会选择痛苦放弃快乐。他已经开始遗忘。
离别、相逢、错过、拥有、痛苦、快乐,没有什么可以穿越这些,这些花谢那些花开。不老的是青春的记忆。
唯一回不去的是过去
镜头可以回放;车可以倒;人可以后退;事情可以从做。唯独时间无法逆流。莫言总是喜欢想一些从前的事情,虽然他知道,那些是过去的,已经无法在重复的。
这座城市开始进入秋天,首先提醒人们的不是那些出了名的红叶,是那无处不在的风沙。莫言在办公室的时候,总喜欢把阳台的窗户打开,听那些风在高楼间四散冲撞寻找入口的呼啸,窗户打开的那瞬间迎面的风让莫言窒息。他喜欢这种样子,空白的刹那,时间在这刻停滞什么都不用想。太多的高楼,那些风儿没有自由飞舞的空间,只能在钢铁森林中肆意寻找着发泄的对象。每次毛佳来找莫言的时候,总是埋怨这些楼太高了,遮住了阳光。这个时候,莫言只是紧紧的搂住她,并不多说什么,他不会告诉她,在他那层的阳台每天都可以看见朝阳。
莫言住的地方离那座因红叶出名的山很近,每天上班之前,他总会在那段路上发会呆,清晨是这座城市最干净的时候。没有风、没有沙、有的只是,蓝天上若有若无的挂着几朵白云。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咕咕囔囔,想对人说,“好大的棉花糖呀!”为什么想说,他自己都不知道。反正,每次和毛佳在一起时,看到天上的白云的时候,他总会这么面无表情的时候说上一遍,然后在毛佳笑的叉气的时候,又嘀嘀咕咕小声说句,“小白,我们去散步吧”,最终的结果是以莫言的惨叫收场。
这个时候他们是最快乐,我时常想,这不仅是莫言和毛佳所喜欢的生活,也是我们每个人所向往的,只是太多的时候,人们太贪心,以为可以得到更好的而匆匆走过了这段。
不和毛佳在一起的时候,莫言肯定在办公室,同学在校友录上说他是工作狂。其实,只有他自己清楚,这些是他喜欢做的,一个人的时候,生活和工作是没有区别的。就象这座城市,渐渐没了黑色,深夜你可以发现天是墨蓝,但不是黑,能看见云的样子,能看见前方的路,唯一看不见的是黑色,那些黑色已经在每个人的心底。
人总在慢慢学着长大,慢慢学会淡忘一些东西,在淡忘的过程中,沉淀一些真正应该记住的。
每天都去见莫言成了毛佳的一个习惯,见不到他,她一天都不安静,心里惶惶的,象是少了什么,直到见到莫言,然后他如常般,把她搂在怀里,这个时候,她会很开心。在这里,她可以撒娇、可以任性、可以使小性子,然后扳着脸看莫言哄她,心底开心的想笑。冬日暖阳般的温度包围她现在的生活。不去想过去和未来,那些阳光足以让她忘掉将来。
一个人的时候,她还会看那个男孩给她留下的丝丝痕迹,照片、文字,她迷茫的看着过去与现在。她知道,阳光过后是乌云,就象她最初的那段日子。莫言对每个人都那么好,好的让每个认识他的人都会喜欢他,好的让每个喜欢的女孩子都嫉妒。她已经开始嫉妒了,她不知道,这样会持续多久。他不属于她。
晚上,两个人一起去看话剧,在学校的百年纪念堂。毛佳很久没有看话剧了。要不是莫言,她是不会想起去看的。是年初就上映过的,说大杂院里生活的为了共同的目标来北京的外地人。毛佳笑着对莫言说,应该让你去演。莫言笑笑什么没说。整晚礼堂总是响起热烈的掌声,恩,学生大多是外地人。很是能引起共鸣。
其间,毛佳听着莫言轻声跟她说,在公车上看到的那些北京人说民工的样子;说,以前奶奶家漂亮的大院子;说,把那些奇怪的梦想;说,那些看似幻想的东西。她很不明白,这样一个生活在现实里的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看来不可实现的梦。
羊打开第七重封印的时候,天堂有了半日的宁静。
This is a very excite game.This game is my first work.You’re the first player.I wish you would like it.
莫言去买了那台JVC的FS-SD1000。浅兰色的外型,圆柱的音箱,怎么看怎么喜欢。喜欢这个牌子,是因为梁朝伟在重庆森林放California dreaming用的就是这个。一首歌放了一千遍是不是就会变成空气,无时无刻不在。在这间空洞的大房子里,兰色的JVC摆在中间,飘绕在四周的是一个嘶哑的声音,”秋天怎么还不来,花儿怎么还不开,赶快赶快让花儿开,好结出果来/我欠下了好多的债,我欠下了好多的爱,我欠下的债和欠下的爱,怎么去交代/谁和我一样还在等待,还在徘徊,别像我这样不敢面对自己的未来”
一个人的时候莫言从来不想未来,只想过去,想那些已经结束的事情。回忆是一种有趣的游戏,他可以让莫言去完成现在的游戏,一场只会有伤感的游戏。游戏的快乐就是因为产生了伤感,毁灭是唯一的目的。如同毛佳喜欢看的那种表现所有美丽之后,在平静的将其缓慢毁灭的电影。最美丽的不是事物本身,而是那种毁灭的过程.
在所有人看来莫言有个美丽的未来,丰厚的薪水、快乐的工作、可爱的女友,工作几年后买房买车,好象一切是那么顺其自然,理所当然。莫言冷眼看着这些,他清楚的明了,那些未来只是自己为了能看到那场美丽的电影布置的场景,一场没有主角的电影。因为直到结束你都不会清楚,到底谁在伤害着谁,谁在笑、谁在哭。
最初来到这个城市的那段时间,莫言没有工作,每天只是在城市间漫无目的的游荡。街上人来人往,每个人都看似忙碌的样子,其实没人真正忙碌,只是为了作出忙碌的样子,以免在这个城市感到落寞。莫言喜欢除人之外的一切动物。每天从街上回家,他总要坐在楼道口,看着那只老猫。总在这个时候,才会听见莫言的声音。他会和那只活了不知多少年大白猫说话。猫会静静的爬在那里,听莫言对着它说话,说那些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话。猫也喜欢他,莫言回来时,它总是如老友般迎上,不热烈,但很亲切。莫言受任何动物的喜爱,无论在那里那些动物总是对他露出莫名的笑容。
动物都是有灵性的。那只老猫眼里时常露出深邃的眼神,他不惧怕任何人,直视你的时候,你不会感觉他是一只猫。夜色时分,老猫毫无声息的走在院子里,仿佛这是他的领地,这是每天必需的功课.
莫言把他的女朋友都以动物的名字来命名,以前可能是只猪,现在是只猫,以后可能是只狗。莫言希望自己是条蛇,蛇不会说很多话的,甚至会不会说话,都没人知道。冷漠的穿梭在城市之间,互不打扰.
亲爱的,天亮说晚安
晚上,毛佳和莫言开玩笑时,互相模仿对方说话,莫言什么都说,就是不会跟着她说那句,”我喜欢莫言”。毛佳明白,他们之间只是一场有花谢没花开的游戏,快乐,只是在瞬间,在两个人在一起时才会出现的奢侈的东西。而这些对于自己来说也就够了。
毛佳关了自己在一个论坛上的版面,那上面有着无数的伤感,这是她现在所不想见到的。在哪个他们都常去的地方,霍然写着毛佳的留言,”既然伤害就别在出现,不要怀念”,毛佳对自己说,最不需要的就是怀念。所以我只准自己想念他,偶尔。不准他想念我。想念也不要让我知道。她说,”我们做不成朋友。我不需要关心。我们不需要互相探望”。那个男人删了所有的帖子后,就此消失。莫言沉默的看着这一切。这不属于他们之间的游戏,他不想涉及。他不想违反游戏规则。
毛佳拿走了莫言的那本几米的书,她不明白为什么那本书只有第十三页不见了,莫言也不告诉她,没关系,里面有她喜欢的写给小孩的信,这就够了。午后躺在寝室的床上看这本书的时候,想到了什么,发了条短信给莫言,”书很好看,想你了”,”哦,呵呵”信息还没过来时,毛佳就知道了莫言会写什么,这些已经是惯例了。这个男人有时有着让人难以忍受的寂静。平静的水面,似乎砸座山过去,都不会任何反应。好在毛佳已经习惯了。
曾在我心中的伤痛,如过眼的云烟,这是初次的感觉,心就像天空般晴朗
花儿盛开的季节,你还记得陪你采花的人
什刹海那有家叫中国禅猫的小店,店主是一,三十上下的女子。干净温暖的样子,长发披肩。经营一些自己做的小东西。烧制的陶器、夹了草药树叶的小本子、有无所谓言语的布制品。轻声轻语介绍着自己的小家伙,一个人生活在这座城市最美丽的地方,自己养着一个小孩子。如这个城市大多数的单身贵族一样。自由而开心,还有着外人不知道的辛酸、磨难。
毛佳很喜欢这个女子。她总是喜欢一些过着她向往生活的女子。莫言在每个有温暖阳光的周末,总是带她去拜访这些安静生活的人们。长街小巷、青砖红瓦、雍容华贵的深处是这个城市最可爱的地方。早秋的什刹海,两边杨柳飘飘、水面波光粼粼。有老人在周围垂钓,有孩童在父母注视下快乐的奔跑,青砖后面是院落重重的豪宅大院,没了百年前的风光气派,却依旧端庄肃穆。后街人总是不多,有着安静的小店,一个适合生活的地方。
前街是城市新推广的文化活动的主打,有着历史留下的深深印迹,高鼻蓝眼的人群也改变不了他本来的容貌。只是没了后街的清净与肃穆,多了几分现代与纷扰。
那样一个午后,莫言牵着毛佳走在这条街上,仿佛回到许多年前的秋天,他们还是孩子,他们简单快乐着,没有烦恼悲伤,真的。一切就这么简单,舒服的光线,轻松的脚步,欢快的笑声,可以的话,一直这样,时间在这刻停止,世界末日在此时来临。没有痛苦的消失在这美丽的下午。
好像想到世界末日,就有了希望
Loup Chante(路尚),法语中的意思是会笑的狼。毛佳很喜欢这里,不光是那个舒服的女主人是她学姐,重要的是这里很亲切,像是一个温暖的家。
女主人是P大法语专业研三的学生,本科毕业的时候结了婚和现在的老公一起开了这家小酒吧,不大但是很温暖,在这个国家最出名的两所高校的中间。每天晚上,附近的留学生和一些主人们熟悉的朋友就会到来,男主人是一乐队的鼓手。加上一个从东北来的孩子,三个人一个七八十坪的空间,一些固定或者不固定的人群,构成了城市最普通的元素。
进门的墙上,帖着许多常客的照片,大家在一起非常开心,因为互相熟悉,像是老朋友一样。跟女主人的专业有关,整个bar有着非常浓厚的法语文化的氛围。
黄先生这篇BLOG,开始火了,观点如何各有各理,深有同感的是张爱玲怎么就成现代文学的大家了,真是自五四以后中国就没人了?按这规律,琼瑶阿姨百年之后,说不定也是一大家,比张大多了,起码琼瑶阿姨爱情事业都不太赖,不像爱玲姐姐无病呻吟,到成了典范~~~
简介:黄纪苏,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家,剧作家,与孟京辉合作实验戏剧《爱情蚂蚁》《一个无政府主义者的意外死亡》,参与集体创作的戏剧《切 格瓦拉》轰动京城。个人博客:黄纪苏的博客
《中国已然站着,李安他们依然跪着》
黄纪苏
一百年前,中华民族匍匐在地,任人践踏欺凌。一百年来,中华民族挣扎于地,辗转于途,左突右冲,上下求索。经历了一百年山重水复的中华民族,如今是一个站着的民族。
趴着和站着之外,还有一个跪着的的状态。但这状态不属于自强不息、勤劳不辍的广大民众,不属于取经求法、蹈火赴汤的志士仁人,而专属于一部分失心丧志、依草附木的政治文化精英。这些人不光双腿跪着,双臂还抱着,抱着一条腿,一条西方的腿。跪抱在这一百年里既是一个事业,也是一个产业。李安执导、取材张爱玲同名小说的《色戒》,就是近代跪抱业的最新作品。
近代的跪抱业源于中国对西方的暂时劣势,兴于清王朝的腐朽没落,至抗战而进入第一个黄金期。面对西方的高徒日本,汪精卫抗着抗着膝关节一松,双臂一张,变为跪着抱着。陈公博、周佛海这些原本就东抱西抱的人物,也纷纷化作藤类植物,盘绕在东洋的军靴上、挺进在中华的大地上。周佛海后来发表的日记中随 “汪主席”访问满洲国的两则非常有趣。汪主席青年反满,“慷慨歌燕市,从容做楚囚”,险些侧身中华英烈。中年以儿主席见儿皇帝,想必不胜今昔、夷夏、主奴之慨,日记写汪回旅馆“大哭一场”。而陈本人则感叹当年与溥仪有云泥之隔,如今几把椅子平起平坐,还谈笑风生呢!小人得志之态跃然纸上。对于周,抱日本腿相当于乘电梯,跪就是飞。汪伪其他角色也都因跪得抱,因抱而飞。那个丁默邨一抱共产党没抱出名堂,再抱国民党没抱出起色,三抱日本裤管就抱得青云直上了。还有胡兰成,从妻儿都养不活的落魄穷书生一跃而成了“和平运动”的高干。只是势比人强,日本战败,放下军刀,军靴还没脱,缠绕在上面的植物就竞相化作动物,“起义”的起义,奔窜的奔窜。其下场或绑赴刑场,或庾死狱中。陈公博逃到日本原打算做赖昌星,结果被引渡回来,临刑前向兔死狐悲的狱友们拱手:兄弟先走一步了。忘了是赭民宜还是梁鸿志,大概是悔不当初一念之差没将文人进行到底,在刑场上做起了绝命诗,最末一句没出口子弹就到了。《色戒》中男主人公的原型丁默邨,本来是一头杀人不眨眼的类人兽,过不惯大牢的圈养生涯而想往自然野生环境,保外就医去游玄武湖,蒋介石闻讯大怒,下令给毙了。
属胡兰成运气最好,他一面逃死觅生,一面沾花惹草;收下张爱玲送来的扶贫款后便把张从“他的女人们”中做了末位淘汰。张也不怨胡——胡跪日,她抱胡,都是跪抱业中的同事,如今双双下岗,都属弱势群体,该同病相怜才是。到了1950年代初,张准备赴香港而抱美国,胡则二抱已跪了美国的日本。张在这承先启后的日子里抚今思昔,创作了小说《色戒》。在小说中,她将男女流氓的感受和本人附逆的体会做了整合,形成日后闻名遐迩的张氏定律。根据这个定律,女人若被男人经暗道取了芳心,爱情就会升华,升到不论是非、不辨忠奸的恍兮惚兮之境。这个定律实际是要说:跪抱集团的利益大于中华民族整体的利益。但小≥大的道理很难说通,厉以宁、吴敬琏他们说到今天也没多少人相信。没人信那就换个说法,说下半身高于上半身的道理。下比高高听着别扭,那就说下比上沉或下比上重。这个道理从管仲到马克思无数先哲都讲过,而且也比较符合人们的日常感受。猪肉价格比民主社会主义理论重要的道理,就算猪不承认但民主社会主义理论家肯定会承认。那么好,中国近代的跪抱集团就从这儿说起:八年浴血抗战,中国并没中断传宗接代也就是性交吧?再说,没抗战也会有性交,可见性交比爱国、民族大义、“心的长城”更长久、更基本、更普适吧?我们这次跟日本方面性交,说到底也不过就是性交,禁止我们性交就是否定人类的基本价值吧?还有,生殖器只是下半身的一部分,对下半身其他“小我”即私心杂念,也应该一视同仁吧?这样的歪理不适于直说,所以跪抱集团的理论家在这方面没什么建树。但该集团的文艺战士就不一样了。通过把一个舍生取义的烈女子改造成一尊以阴道/阴茎为轴心的欢喜佛,小说家张爱玲自己解放了自己,同时也解放了小我挂帅的其他跪日同志——跪抱业的死难烈士如丁默邨虽然没有彻底解放,但也从宽处理了。艺术的力量还不止于“解放”,张从汉奸婆娘的木笼升迁到永恒情爱的祭坛,成了一只洁白的羔羊。当鲜血像诗句一般从羔羊颤抖的身体里汨汨流出时,当张爱玲、胡兰成之流的作品红遍大江南北时,历时八年、陷中华民族于血海的那段痛史惨然失色――中国近代的大是大非在乳房屁股的热烈翻滚或翻腾中化作孤魂野鬼,黯然退席。
张爱玲这篇万把字小说创作于 1950年,发表于1978年。其龟缩蛰伏的时间与新中国严丝合缝。这也许是巧合,但也许不是。新中国有百端不是,但新中国腿是直的,胸是挺的,头是昂的。她不但让欺我辱我的西方强盗欲近不敢,欲远又不舍,而且一举查抄、取缔了近代跪抱行。新中国以文革失败而落幕,当大幕再启时,中华民族改变了发展路线,但没改变民族复兴的目标,没改变万马奔腾的气势。借鉴西方先进经验的改革开放是一个辨证过程,无血性、无志气、无眼光的三无一族也乘时而起,松膝而跪,向着正西张臂合抱,顶礼膜拜,使一度倒闭的近代跪抱业再度中兴。张的《色戒》在这节骨眼上问世具有象征意义:近代的跪抱业要继往开来,实现新老交接。
大陆八十年代的跪抱新一辈,因有三十年的断档,缺乏与西腿互动的经验,基本等于白手起家,像袁伟时教授虽已颇有了年纪,论跪龄却不比小余杰大多少。这些人干劲有余而技法不足,毛手毛脚,往往过犹不及。西腿固然肯定其动机,但未必受用其效果,一踢腿扬尘而去、重整裤线的情况时有发生。因此,新一辈迫切需要老一辈的传帮带。可大陆上的老跪抱,经镇反肃反好多已不在人世,在人世的或改行烧锅炉,或转业收破烂,多年不实践,膝盖都僵了。在这种情况下,四五十年代飘洋过海的华裔跪抱,便以其久磨久练的精湛膝艺,责无旁贷地为大陆的跪抱后学传道授业解惑。如夏志清,膝盖上的老茧足有半本《中国现代小说史》厚,艺高而胆大,竟用一根英制皮尺将张爱玲吊上了中国现代文学的顶峰;如今又论证唐诗不如英诗,嫌四行八句太短,就好像他是为芝加哥公牛队在中国物色球员。夏志清、余英时这些老先生说来也是饱学之士,怎奈知识为姿势所误,一叶之障,学问到老未近中和之境,一崴一崴倒像中风后的偏瘫。但这一点也不妨碍他们发挥余热,出任大陆跪抱帮的海外亲友团。海外亲友团的助力并不来自学养,而是来自美元跟人民币1:8甚至1:10的比例。这个亲友团里有位龙应台女士值得提及。龙女士嫁了德国男人因此成了最最幸福的中国女人,她明白大陆不幸姐妹不可能人人拷贝她的幸福人生,因此她随身带着U盘,随时准备让中国拷贝她老公的幸福国家。龙处在热力超常的年纪,四海之内只要事关跪抱,她就事事关心。前年袁伟时教授由于跪得太猛将《冰点》跪破,只见龙女一跃而至,杀声震天,就好像李铁牛劫法场。以龙的浅薄造作、好生事又不懂事,本来最适合婆媳相争或妯娌相扑,居然就做了大陆的现代文明教练员和民主政治督查员。原因无他:台湾跪得早、龙女抱得早。
有了海外亲友团的辅导呵护,再加上自身的天分和分外的努力,中国的跪抱新一辈很快实现了从急于跪抱、勇于跪抱向善于跪抱、巧于跪抱的转型,并以此将近代跪抱事业推向第二个高峰。这次冲顶的核心力量是文化知识精英——官僚和资本家还真没他们锲而不舍、丧心病狂。这些人密切配合,此呼彼应,虽然不一定设了组织部,但组织化程度却接近红枪会。历史和影视是他们的两个主要工作坊。在史学工作坊,他们以“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支花”为由,为历史上的侵略者汉奸逐一落实政策,对于民族英烈则不断打各种小报告。他们还以讲述老百姓的故事为名,把历史“还原”为吃喝拉撒的起居注,将涉及历史本质的大是大非排挤出局。历史的大是大非排挤走了,现实的大是大非无依无傍,孤掌难鸣,只好看着他们把跪抱三十六式增订为七十二式而干瞪眼。在影视工作坊,已跪出世界水平的导演们,他们的生产流水线川流不息,把旧家庭乱伦、共产暴政、破坏恶化之类组装成各类东方的奇形怪状,抱往嘎纳、威尼斯和奥斯卡。不断推陈出新的东方美妞更是他们的拳头产品。银幕上,由于中国男人老在吃补药,中国妇人渴了三千年的阴道,盼什么似地盼着“大得出奇”的家伙来解救。可以说,这样的中国电影已成为西方的另类伟哥,想必是刺激了旅游或“春游”产业的发展繁荣。这帮电影人或精神咸水妹为世界杜撰了一个跪着的中国,一个在进化阶段、道德水准、精神风貌各方面全都低三下四的中国。而现实中,中国势不可挡的雄起正在挑战作威作福、高高在上了三百年的西方。我看这些导演不像是在为国分忧,以“新和亲”电影反击 “中国威胁论”——闹“中国崩溃论”的时候,他们也是这套东西。两个工作坊还常常联手,推出亡国乱史的影视作品。以前有痛哭中国跪晚了的《河殇》;后来有替中华民族另认始祖的《神舟》;如今我们又看到了《色戒》。《色戒》重复了跪抱集团的历史观和价值观,它用肉色混淆了中国近代的大是非,用肉色呈上西方主子喜爱的小贡品,如此而已。李安这个我以前觉得或许比张艺谋、陈凯歌境界高些的华人导演,如此而已。
《色戒》从写作到发表到搬上银幕,前后近六十年,整整一部中国现当代史。六十年历史相对于漫长的地质年代只是一瞬,却见证了人类社会一次壮观的造山运动,即中国大地的再次隆起。在隆起的大地上,希望属于站着的事业。跪是没有前途的,跪抱业属于夕阳产业。一些人站不起来了,因为跪抱已经成为他们的生存方式。那就让他们趁着夕阳在山,抱着闪闪金熊闪闪金狮继续跪吧。
其实,这并不是专辑里我最关注的一支的歌,只是自摩登天空看了乔木楠站在那里安静的唱歌后,觉得其实真的这个最适合她,或许也适合大多数人,想从这里沉静下来。
他没有名字不懂语言
是害怕受伤的小乌龟
他紧闭双眼看不到一切
不知道这世界有危险
在他睁开双眼的瞬间
发现一切都是那么鲜又艳
即使只有那么一瞬间
他已经看清你的脸
。。。
发现一切都是那么鲜艳